第5章 浦东歼雄记

        从漕溪公园到董家渡、白老渡一带,沿着黄浦江边有一大片老旧建筑,一直是外来人口的寄宿所在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是民宅改营的小旅馆很多之外,这里距离位于南浦新市区的中联集团总部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,也是主要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就业营生的机会多,许多外地人口选择聚集在这地区,等待各种工作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猜测江筱惠的继父可能逗留在此,他上次在中秋节跑来找筱惠,这次可能也会利用圣诞假期再次过来追踪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叫筱惠打了通电话回去问她继母,果然她继父已经在前天出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筱惠不愿让同事知道她的家庭背景,我顺从她的意思不想张扬,只叫了傅大鹏充当司机陪我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筱惠跟覃雅玫都认为太危险,拼命劝阻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看到倩倩跟两名高壮的年轻人迎面走过来,她们看到我,快步走到我面前,倩倩向我介绍,原来是她的两个弟弟来看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调笑的说:“倩倩,是真的弟弟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倩倩个姓爽朗,笑着回答:“董事长,我可不想让报纸批评我淫秽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边叫她两个弟弟过来,介绍了大弟陶武,二弟陶述,两个小伙子恭敬地向我鞠躬问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对这两个年轻人很有好感,亲切的问他们都在做些什么工作,两人因为会武,都是在青岛酒厂当警卫,不景气之后,民生消费品萎缩最大,酒类产品也是大幅衰退,即使是著名的青岛酒厂也是在大量裁员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问有没兴趣到总部来工作?

        姐弟三人又惊又喜,大呼愿意,倩倩忙催着弟弟赶快感谢董事长提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动念,向两兄弟说:“大陶,小陶,你们两先得帮我做件事,考较一下能耐,行不行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武跟陶述听到我亲匿的称呼,显然没把他们当外人,都欢喜的满口称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倩倩虽然个性爽直,但一向不会多嘴多舌,就把筱惠的事说给她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倩倩直听得怒从中来,嚷着要随我一起去教训那个人渣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叫傅大鹏开车,叫陶家兄弟坐前座,倩倩跟筱惠和我坐后座,就要出发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哀求着也要跟去,我拗不过她,教傅大鹏换了大型箱型车,才坐得下一行七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是江湖出身,从小在浦东一带混,由于他父亲是赵英红的把兄,辗转介绍进公司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这地头熟得很,唤了些小弟过来一打听,就锁定南码头上的五、六家小旅馆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请我在码头边的一家酒馆等候,留了陶武陪我跟铃儿,又召来一名叫王祥的小伙子听我差遣,自己带着其他人跟筱惠去挨家追查她继父的落脚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筱惠脸上仍有畏惧之色,紧搂着她说:“筱惠,记住,你是我李唐龙的人,任何难处都由我挡着,懂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筱惠安心的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年幼好奇,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,一直问东问西的,王祥那小伙子倒是很殷勤,样样都给她解说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问到了门口那一排浓妆艳抹的女郎是干什么的,王祥不好意思说,随口胡掰说是她们在等丈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陶武频频偷看,知道他年轻气盛难免好奇,笑着叫王祥带他过去见识见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武脸皮嫩不肯过去,我笑着对王祥说:“去玩玩没啥要紧。王祥,你看大陶脸皮薄,你拖了他去,记得别搞些不干净的事儿,口舌上玩些风流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的意思是吹吹喇叭、打打手枪就好了,以免沾染性病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从口袋中随手抽了张千元钞票给王祥,王祥惊喜的说:“老……老大,您给这许多……我都可以挑新鲜货了,保证干净……保证干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没告诉他我的身份,他称呼我老大,以为我是傅大鹏的兄弟,看我出手慷慨,更是心悦诚服,死拖着陶武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一等王祥他们出去,直问他们要去干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我也不避讳的告诉她,那些女人是妓女,为了讨生活在这店门口拉客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感叹说可怜人真不少,她神色真挚的说:“难怪姐姐们都感激董事长让她们在公司工作,可比门外这些女子幸福多了。但是换了别的男人,铃儿就是饿死了,也不叫他们碰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怜爱的说:“有我在,谁能碰铃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说:“嘿嘿,先生您真风流快活呀!叫个细皮嫩肉的小妞陪您玩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是两个无赖过来找麻烦,可能刚才在一旁偷看到我钱财露白,想过来揩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冷冷的说:“闪一边去!别来啰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中较高的家伙一脸油滑的说:“唷荷,好威风啊!先生,我兄弟没什么事,只请您散点钱让大家好过年,要不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涎着脸直瞧着铃儿,色眯眯的说:“您让这个娇滴滴的小妞儿,陪我几个兄弟玩玩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一听花容失色,躲到我身后叫道:“谁理你,我……我……才不要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家伙看铃儿惊怯娇弱的模样儿,更是色心大炽,淫笑说:“瞧这小嫩货骚呼呼的样儿,我本来只想讨点钱,这会儿没尝尝你的滋味可按不下火了。老子两样都要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上前就要来抓铃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原本想撒些钱打发他们,看他们动起铃儿的歪脑筋,不禁怒从中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动手,一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,猛力往他头上砸下……那家伙吃了一惊,急忙闪避,却也让酒瓶砸中了颈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挨痛退了几步,脸上阴狠乖戾的叫道:“好啊,瞧不出你这白面书生样儿的小子,手底下够狠!大伙儿上!”

        立刻有四、五桌的酒客离座围了上来,看来这酒馆是他们盘据的地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颇懊恼自己太大意,单独身涉险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环顾了一下地势,猛地掀起桌子往靠门口的两个人摔过去,趁他们惊呼闪避之际,拉着铃儿的手向门外冲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才跑出门十几步,铃儿脚步慢,被一个家伙扯住了头发,摔倒在地上,我只好回头往那人身上踢过去,他一闪开放了铃儿,但十几个人已经把我们包围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围观的人颇多,但没人敢上来劝阻,这些家伙平时可能挺凶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高个儿的家伙威吓说:“小子,你完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冷静地注意到四周有些高壮的码头工人似乎有不平之色,当下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大迭钞票大叫:“有谁打跑这些混帐,我手上的钱都是他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迭钞票大约有几万元,厚厚的一迭,所有人都看见了,连那十几个无赖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重赏之下出勇夫,几个同伙的工人立时就要扑上来,带头的矮个子突然抽出一柄尖刀砍向一名魁梧的工人,那工人不及防备,前胸被划了一道伤口,当场血流不止,被同伴抢救到一边,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那矮个子冷静凶狠,可能是真正带头的,不假思索地将手中一把钞票往他脸上甩过去,顿时钞票满天飞舞,所有人哗叫着抢拾……我拉着铃儿往人群外冲,回头看那矮个儿连连挥刀阻止人群挡住他,并吆喝手下别捡钱快追人,他认定我是只肥羊,抓住了人可以要到更多钱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被追上了,两个家伙架住我的臂膀让我动弹不得,铃儿哭叫着:“不许碰董事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挥着小拳头捶打对方,终是力气小没什么用,被一把推在一旁。

        矮个儿阴笑说:“好啊!还是个董事长呢,没弄个几十百儿万的,可枉费我流了这一身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地一拳擂在我腹部,打得我腑脏翻涌弯下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呼喊着抢过来紧抱着我,挡住我的身体免再挨揍,她哭叱道:“你……你们敢打……董事长……叫老天让你们烂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高个儿抓住铃儿的头发一扯,又把她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愤怒地抬脚踢往他的小腹,他闷叫一声抱着小腹蹲在地上,但旋即亮刀怒视着我,叫嚣:“小子,我先划你两刀泄泄心头之火再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忽然听到一声狂吼:“混帐家伙,给我躺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声止人到,陶武抢进人群之中,飞身往高个儿踢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下雷霆万钧,陶武犹如巨灵神一般,旋踢在高个儿头上!

        那家伙连哼一声都没有,身子飞出去几步远,掉落在地上,连动一动都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武的拳脚功夫实在了得,这一脚只怕连牛都会给踢死了,所有人都怀疑高个儿是否还有命在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武抓住架着我的家伙,三两下折断了他们的手臂骨踢在一边,那两个家伙杀猪似的滚在地上哀叫,十几个无赖个个脸色大变,杵在原地呆呆看着天神一般的陶武,没人敢靠进来扶这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祥也抢进人群中,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像。

        矮个儿认得王祥,狠笑说:“泼皮祥,你找来这么一个杀手级的家伙当帮手,怎么?你大哥徐老三准备要来抢南码头的地盘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祥惊怒说:“曹起泰,你……你好大胆子,你知道这李先生是谁吗?他是鹏爷的兄弟哪!你竟敢惊扰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祥急怒的脸都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矮个儿悚然变色,却又力图镇定,微带结巴的说道:“傅……傅大鹏……几年没在浦东当家了,谁……谁知道他有这号兄弟?我做点儿买卖……他能见怪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李先生不是我兄弟,他是……我傅大鹏的爷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走近人群,冷冷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倩倩筱惠等人惊急的围到我身边,陶述性子烈,一听陶武说个大概,怒得一拳打昏了身旁的一个无赖。

        矮个儿惊惧得脸上全无血色,声音颤抖的说:“傅……傅爷,你要出头说话……我能有什么屁放……何……何必……硬攀个关系在……你身上,吓……吓唬我们这些兄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怒斥:“就你曹痞子这号角色,也配让我唬弄你!你给我安份站在那儿,等我请示李先生看怎么处置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边倩倩正质问陶武为何发生这样的事,陶武吞吞吐吐的说了,倩倩气得一巴掌掴在她弟弟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围观众人眼看陶武刚才剽悍的身手,竟然还挨了这漂亮女子的巴掌,都发出惊疑的叫声,不晓得这女子是何身份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武很敬畏她姐姐,低着头不敢回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身上仍痛,喘气叫住倩倩:“倩倩……不准怪大陶,他……都是听我指示做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倩倩留着泪不停向我请罪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查看了躺在地上的高个儿,走过来说:“陶老弟,你这一下好大的劲儿,那厮颈骨断了,恐怕没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武闹出人命,脸色苍白不敢说话,倩倩慌了手脚眼泪直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沉声说:“行了!慌什么呢?那家伙若有命在,这会儿可就是我没命了。大陶护着我,就是出人命也是我李唐龙的事儿!大鹏,叫救伤车,如果没救了,查看家里有没老幼妇孺,中联负责安养他们。那边姓曹的你照规矩处置,不伤他的性命,其他苦头要给足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看我指示清楚,振作精神说:“知道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转身安排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倩倩正呼喝大陶向我道谢,一时哨声响亮,十几名公安走进现场,带头的组长吆呼着:“伤人的凶手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大陶脸上又忧虑起来,我叫倩倩立刻打电话给公安厅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组长不认得我,态度无礼的在叫嚣:“就是你教唆部属行凶的吗?先铐上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被一连串事搞得心头烦恶,大喝:“谁敢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组长被吓退了几步,定定神又要发威。

        倩倩拨通了电话,赶紧递给我,我大声说:“是杨东环厅长?你部属正准备捉我李某人,劳烦你好好交代他该用哪只手来捉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将电话拿给那组长,叫道:“听电话!上面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组长惊疑的接过去,只听了两句,面如土色的连连称是,想必电话那端正骂得凶。

        倩倩姐弟三人放下心,感激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发现江筱惠突然脸色大变,转身低头藏住脸,似乎在躲避什么,我一追问,她声音颤抖说:“我……我继父在……人群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番折腾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那家伙抢看热闹,自己送上门来了!

        柔声叫筱惠别怕,问明是哪个人,转头跟陶述交代清楚,他跟王祥绕过人群走到一名中年男子身旁,强押着那人往巷子内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仍是熙嚷吵杂,救伤车来抬走了几个受伤的无赖,傅大鹏也不知向那矮子放了什么狠话,只看他面如死灰,浑身发抖,犹如世界末日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避开人群,随傅大鹏来到码头边的一处栈仓,王祥跟陶述正押着那名男子等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筱惠一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,脸色仓皇的就想逃,被我紧紧搂住肩,她才安心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男人一看到筱惠,便即冷笑说:“好啊,你这贱丫头,勾结这帮无赖想来谋杀父亲是不是?这男的可是你姘头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倩倩没等他说下去,上前给他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兀自倔强的在嘴上轻薄:“打我?你敢杀了我吗?这会儿你人手多,要不敢趁现在杀了我,我等会叫了公安押你回去,看我怎么整治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向筱惠问明了他继父叫胡邦昌,便开口问他:“姓胡的,你身为人家的继父,是否欺负她年幼,强暴了她?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邦昌吃了一惊,但又破口大骂:“不要脸的骚胚子,把这种事告诉你姘头,想来讨什么公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人真无耻透顶,不想自己违悖人伦,还敢大骂筱惠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得他又骂说:“你这恶棍,诱拐良家妇女,还想对我怎样?嘿嘿,你是否也尝到我女儿那销魂的好滋味,迷上她了?行啊,让我先带回去管教管教,你等新春过了,备好聘礼过来求亲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筱惠脸色惨白,无力的叫着:“你……你……不许侮辱董事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忍住气跟倩倩交代了一下,倩倩点头表示明白,走过去跟陶述和王祥说:“放了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犹豫了一下,陶述对姐姐唯命是从,立即松开手,王祥不明所以,也只好放开胡邦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筱惠:“你愿意跟你父亲回去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筱惠惊楞在那里,不明白我为什么改变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邦昌看到情势大变,惊喜地上前抓住筱惠的手腕,淫笑道:“嘿嘿嘿!筱惠,你几年没见可是越来越漂亮了,爸爸天天都在想着你呢!先回去好好孝敬我几个月,嘿嘿!等爸爸高兴了,会考虑你跟这位先生的婚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那表情简直就像色狼在盯着猎物。

        筱惠心头纷乱,完全失了主意,被继父拖拉着要离去,哀怨的又回过头来看着我,我大叫:“筱惠,你先前怎么承诺我的?你忘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筱惠猛然清醒,奋力甩开胡邦昌的手,叫喊着:“你别碰我!走开!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邦昌讶异的看着筱惠,这个一直柔弱好欺负的女儿,突然变得坚毅刚强,他不相信的又伸手要来抓筱惠,筱惠一个耳光掴在他脸颊上,用充满坚定的语气说:“你敢再碰我一次,我就杀了你!我白天杀不了你,我就等晚上你睡着了再杀你。我发誓,我一定要杀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邦昌额上冒出冷汗,睁大眼睛好像看到鬼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目露凶光,怒喊:“好!老子制不了你,我就先宰了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等他扑向筱惠,倩倩一掌切在他脖子上!

        胡邦昌闷哼一声,倒地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告诉傅大鹏:“把他交给那个公安组长,叫他自己设法将刚才的事栽赃给这姓胡的,我一辈子不想看到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满脸钦佩的说是,跟王祥抬了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筱惠惊魂未定,呆在那里娇喘,看我笑着走到她身旁,惊惧地扑进我怀里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温柔地安慰着她:“好筱惠,乖筱惠,你好勇敢,再也没有让你害怕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筱惠渐渐平复,倩倩也过来勉励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愉快的说:“大陶,小陶,愿不愿意跟我做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大声应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交代倩倩安排他们年后向警卫组报到,等明年总部外的新社区建设好了,买个新楼屋接妈妈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姐弟三人喜极而泣,不迭地向我道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这时才注意到一脸倦容的铃儿,舒展双臂紧紧搂住她,轻声的问道:“铃儿,再陪我去喝茶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强装笑容说:“好……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小嘴一扁,抱着我哭起来,我不断安慰,铃儿仍是抽噎着:“铃儿……好怕……好怕那些人……伤了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怜惜的不住亲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挨了一些皮肉痛,但我这时心情愉快,突然游兴大发,也想慰勉这一行人,便要傅大鹏开车到市区北边的走马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穿过市区时,陶家兄弟和铃儿都兴致盎然的东张西望,我还在第一百货帮陶家兄弟装扮了一身体面的行头,两人顿时显得英姿焕发,铃儿忘了之前的惊险,开心的拍手称赞他们好帅,弄得两个朴实的小伙子脸都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祥一路殷勤恭敬的招呼,很得我心,便购置了一部卫星电话送他,这在黑社会中是大哥级角色才有的配备,王祥惊喜的配挂上了,立刻显出颇具自信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 走马溏在这几年发展成高级娱乐地区,胡飞霞的红狐俱乐部是这地区最气派的营业场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事先知会就直趋而至,弄得胡飞霞一时慌了手脚,拼命吆喝人手加紧张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陪笑着说:“李董,您都没先捎个讯给我。嗐,我一会儿得去个电话向红姐问罪,莫非故意派个难题给我这作妹妹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说:“英姐也不知道我要来,是我欣逢佳节倍思亲,想念你得紧就自个儿来了。你打电话叫英姐来凑热闹倒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被我逗得开心,更加殷勤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会儿收拾定了,胡飞霞看看我身边的人,小声问我:“李董,今儿个准备要招待哪个贵宾呢?我得安排些啥阵仗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告诉她:“几个小伙子今天替我拼了一身汗,你安排他们去洗洗澡,找些清纯的女孩服侍,记得交代别给我使嗲弄手段,这几个是我贴身的人,要让你那些姑娘勾了魂去,回头我可叫你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听得心头明白,转身看见傅大鹏,装着脸说:“大鹏,你也在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不好意思的叫:“霞姨,我……我是随董事长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哥人物,在胡飞霞面前却扭捏不安像个孩子,王祥瞪呆了眼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称呼赵英红二姑,胡飞霞又是赵英红的拜妹,所以算起来是傅大鹏的长辈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绽出笑脸道:“得了,大男人家出来寻些风流,怕什么羞?你带这几个小兄弟随我到后排包厢去,松了束缚尽去胡闹,别在董事长面前露出些丑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乖乖点头说是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家两兄弟看了倩倩一眼,脚下却不敢移动,原来倩倩正寒着脸瞪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说:“去,怕什么!不听老板的话,也该听姐夫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倩倩吃了一惊,随即羞红了脸,喜孜孜的低下头不再说话,陶家兄弟也高兴地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把事务交代给左右,自己陪着我聊了一会儿,指着两名在一旁陪坐的小姐说:“李董,您身边都是绝色天香的美人儿,我也抬不出啥牌面来招呼您,这丽君和韩云还是完整干净的身子,我瞧两人乖巧听话,当是女儿一般疼着,个把月了还舍不得让人给破身。若您这几位小姐不吃飞醋,不如趁今儿请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打断她的话:“飞霞,你可别逼良为娼哪!既然讨你喜爱,何不收了当女儿,日后有人孝敬你,岂不更美?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知道我说笑,也笑着说:“我还须逼良为娼么?就算是名媛淑女,我也是说得让她自己痒了,心甘情愿的来作。我要收个女儿也可,但叫我胡飞霞真有个亲女儿,我一样替她洗净了身子送到董事长那儿,相烦您帮我掂掂养够肥了没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胡飞霞说话比赵英红还露骨,男人听了忍不住骚痒起来,女人则要让她逗得羞不可抑,欢场之中就是要这点本事,才能烘托出一些香艳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瞧着倩倩跟筱惠都脸红了,铃儿天真又一心为我奉献,反倒不以为意,还娇笑着说:“阿姨,董事长气度高,见人家妈妈在,绝不肯欺负小女孩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奇道:“你这小姑娘倒了解董事长的脾气?妈妈在不行,等她妈妈走了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脸上没了笑容,低声说:“妈妈不在,他也不肯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想到自己,因而这样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又想到些事,抬头又高兴的说:“除非等到二十岁就行!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家都笑了,铃儿天真烂漫,两三句话就让人完全看透了她的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啧啧叹道:“你这小丫头片子,真是……董事长定是疼你像个心肝儿肉似的,你莫非就是铃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奇怪的说:“咦,阿姨您怎么识得我是铃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也好奇的问她,胡飞霞说:“还不是英姐告诉我的,我们这几个老鸨头儿,也拿不出什么来报答董事长,还不就调教一两个女娃儿来讨您欢心。英姐说这铃儿她当亲女儿一般疼,管教了好久,董事长您都说年纪小,还不想用了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忽然插话说:“铃儿就快二十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惹得一阵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脸上笑意不息,继续说:“董事长,我这丽君跟韩云不巧昨天刚满二十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“啊”了一声,羡慕的说:“真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简直快笑岔了气,强忍着说:“唉!我是永远也比不上英姐的眼光,竟挑得到铃儿这么一块玉。董事长,趁我的女孩儿已经有二十了,您不如接受了我这一番心意。话说回来,她们若有这福分请您这天字号的人物破了身,那等于是全身的肉都镀了金一般,行情身价可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说:“飞霞,你意思是有许多人抢着要跟我李唐龙当婊兄弟?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忙摇手说:“不……不不,哪个配呀?是人人抢着要您用过的货儿,您没听说么?让您赐点儿雨露滋润过,好比让观音娘娘撒了莲花水一般,那逼儿特别滴溜香滑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忙摇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,几个年轻女孩已经是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有人敲门进来,是胡飞霞手下得力的助手--领班经理王熙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我在场,站在一边不敢说话,胡飞霞说:“没瞧见我和董事长在聊事吗,来吵扰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王熙英很精明能干,有什么事非要来请示,那必定是有难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问她说:“王经理,有什么话直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英才说:“清华厅有一厢客人提些无理要求,我拿不了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不悦的说道:“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大人物,怎么要求都是有理的。若要玩些特别花式,叫女孩们绷紧皮肉接了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英插口说:“不是这一回事,他们说要见一位刚进来的客人,我问明白意思,居然是要找董事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跟我一样讶异,她问:“是哪一位相熟的老板或长官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英摇头说:“都不是,我弄清楚了,竟是张家楼地头的大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奇道:“是赵黔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英又说:“他们是持了赵爷的会员牌进来的,但不是赵爷本人。我责问过门房,小江说是李涛放进来的,李涛原来也是张家楼的小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霍地站起,怒声说:“哪来的一些小鬼头,到这来找碴?董事长是他说要见就见的吗?打电话给赵黔问他手底下有没这帮人,是否有什么指教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英赶忙打电话,胡飞霞向我抱歉的说:“董事长,真对不住您了。这赵黔算是一号人物,我去瞧瞧有什么误会,这边让熙英跟几个女孩陪您坐坐,一会儿就回来招呼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英正好收起电话,说:“赵爷不巧出去了,管事的说这刘双荣的确是他们堂里的大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一时不知如何进退,我起身说:“铃儿,筱惠你们留在这儿别乱走动,倩倩你随我出去,走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等胡飞霞说话,迳自往外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哪位想找我李某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厅前一排十几个人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神色精明的大汉走出来说:“我是张家楼赵爷手底下的人,叫刘双荣。听说下午有些兄弟得罪了李先生,我见识少,想不出李先生是哪号人物,竟然叫我手下滚出上海滩!打狗先得问问主人,放眼上海,谁能叫我赵爷的人滚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姓刘的气势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抢着说:“刘兄弟,都是自己人,想必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说:“胡老板,你是老江湖了,我没事来这儿玩耍吗?我下面的弟兄从下午跟踪到现在,我肯定就是这白面小狗爷毁了我兄弟!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勃然变色道:“姓刘的,嘴巴放干净点!我让你三分颜色,你别给我得寸进尺,敢再对李先生出言不逊,我先治了你再去向赵爷请罪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狂妄的说:“胡老板你吹什么大气?你这窑子接的都是些奸商贪官,要玩经济走后门,或许你路儿多,想跟我动刀动枪,凭你养的这几个龟儿子……哼,省省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气得破口大骂,那家伙只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:“那么你想怎么讨回公道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嘿嘿笑道:“看来你是明白人,很好。我要你将动手的那名手下交给我,我手下受伤的兄弟每人给个五十万医药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叱道:“放屁!五十万,吃仙丹吗?凭你那几只虾兵蟹将?吃屎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不少客人已经从包厢中探出头来偷瞧,不想坏了胡飞霞的场面,便开口说:“有事门外去谈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冷然说:“不必!就是这儿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继续往前走,说道:“倩倩,开路!”

        倩倩一个扫腿,撂倒一名阻路的小弟,护着我往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一伙人被这气势吓楞了一下,一时没什么动作,等回过神来,吆呼着跟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庭外寒风呼呼,听来倒似颇有肃杀的味道,原来刘双荣还带了几十人等在门外!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得意的说:“姓李的,别以为凭你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保镳就护得了你,我几个兄弟围上一起抱住了,嘿嘿!这小妞刚好送给他们解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下一齐发出淫秽的笑声,几个色欲薰心的家伙,跃跃欲试的就想上前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倩倩忍不住就要发作,突然陶武陶述一块儿冲到外面来,大骂:“放屁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兄弟不甘姊姊受辱,都是怒目圆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没听到我说话,一时不敢擅自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也快按捺不住,沉声说:“大陶,小陶,先给我料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!放心动手,需要多少棺材,我负责买!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惊愕之中,两兄弟似一阵闪电冲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陶述手底下看来比他哥哥还扎实,拳脚一到,对方应声倒地,我站在十几步外,耳中仍听得见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……两兄弟一出手就能要人命,难怪倩倩不让他们随便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确实是见惯打打杀杀场面的人,眼看局势不能善罢,毫不惊慌的吆喝一声,几十个手下一齐亮出利器,陶家兄弟知道空手难敌刀枪,赶紧退后几步,摆好马步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傅大鹏也走进圈内,对着刘双荣说:“刘老二,这两年听说你很嚣张,没想到竟然也不把我放在眼里,这李先生是我傅大鹏的主子,你敢来闹什么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一脸的桀骜不驯,冷笑说:“傅大鹏,几年没见你在地头上走动了,你当还有你傅大鹏的位子好站?你老子傅坚一走,你姓傅的在这上海滩可没说话的份儿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强忍住气,正要回嘴,我大声问:“大鹏,别跟他啰唆!告诉我,这家伙是要用黑道治,还是白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说:“董事长,江湖人的是非,还是用江湖规矩来好了,您放心,我镇得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我没说话,傅大鹏又向刘双荣问:“我姓傅的不能说话,倒要问问现在是哪家做主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说:“当然是姓赵的当家!”

        圈外一个声音说:“姓赵的?那要看看是哪个姓赵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一走进来,原来是赵英红!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打了电话找她过来热闹,倒让她赶上这局面,赵英红从十六岁就在江湖上混,见惯了大风大浪,这时虽已年高,气势仍然沉稳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先跟我行礼,回头走到刘双荣跟前说:“你去叫赵黔来跟我说话,看他敢不敢说他当家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不屑的喝道:“老太婆,你年轻个二、三十岁,我们赵爷还有兴趣陪你玩玩,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没说完,“啪”一声被赵英红煽了他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双荣又惊又怒,举起手就要打回去,又一个人走进场中,大声说:“荣二住手,不可以无礼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低声告诉我:“赵黔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胡飞霞一直联络赵黔,总算把他给找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黔浓眉秃顶,颇具架势,他一吆喝,刘双荣一伙人必恭必敬的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盯着他瞧,冷冷的说:“赵黔,你好威风哪!养一群狗四处咬人,当心咬到老虎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笑着说:“六姐,好久不见你了,一直听说你人在上海,却不知怎么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都哗然耸动,没想到赵英红是赵黔的六姐!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冷笑说:“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六姐,几个兄长姊姊不在了,你倒是眼里没人了,真要找我,凭你还会找不到?嘿,你手下这群猪猡拉屎放屁,臭到我家里来了,你倒是怎么替我清理清理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说:“六姐,我听说你已不问俗事了,我也为你高兴,所以才没去烦扰你,怎么这回又要替人出头呢?没事的话到我那儿喝杯茶,这边交给兄弟们去玩闹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悚然变色,惊怒问:“你是不给我这面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冷漠的说:“这姓李的在我地头上嚣张,不让兄弟们来讨公道,我怎么让兄弟心服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怒道:“你……你弄不清楚他是谁吗?他是我主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傲然的说:“一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,养几个打手就要来我赵黔面前耀武扬威吗?六姐你老糊涂了,拿这种人当主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冷冷的说:“赵老大,是你耀武扬威?还是我李唐龙嚣张?想比江湖阵势的话,我奉陪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脸上变色,冷笑说:“原来你是李唐龙,大大有名的生意人。你又学人谈什么江湖阵势?比算盘打得快吗?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下跟着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也冷笑说:“你信不信我一晚上就扫了你赵黔所有的狐群狗党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语说出,满场的人发出惊呼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知道我动怒了,急叫:“赵黔,你收手认错吧,别惹恼了李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吼叫道:“六姐,你别说了!这姓李的不想活了,我赵黔在浦东七、八百名弟兄,他搬来天兵天将吗?敢放这种狂话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大声说:“我要没扫了何森泰,轮得到你赵黔抢这张家楼的地盘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场内又是一阵惊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年前漕溪的何森泰是浦东的大角头,因为几名手下强暴了我的女职员,被我发动公安武警大肆扫荡,数千人的组织,只花了三天便荡然无存,被关的大哥达数百人,此后才有新的大哥冒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并不想过问这些黑社会的事,但治安会影响经济,这些组织盘据在浦东一带,太靠近中联总部的新市区,会干扰建设发展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赵黔狂妄自大,有心要铲除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黔惊疑不定,瞪着我老半天才说:“你……动用……公安和武警……是你做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踏前一步,逼近他的脸说:“你的江湖阵势就是拿了刀械去抢老百姓的钱,而我的江湖阵势却是赚了老百姓的钱,再去请了枪炮来对付你。你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黔脸如死灰,惊退了几步,一会儿强笑说:“嘿嘿……凭你……几……几句话,我……我就相信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边说,一边转头看着赵英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我没答话,赵英红无奈的说:“你……连夜离开上海吧!李先生说了话,信不信也随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听到刘双荣怒叫:“姓李的,我先做了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向我冲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整天被这些人纠缠着,此时已恼怒到极点,恨恨的说:“给我废了这家伙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大鹏抢上挡住,几个照面,踢飞了他手上的刀子;刘双荣空手和傅大鹏搏斗,倩倩姐弟三人打退了几个上来帮手的人,一回身趁傅大鹏擒住刘双荣的手腕,不等他挣脱,陶武陶述各飞出一腿,踢中刘双荣的右腿骨和背脊,“喀喇”声响,刘双荣骨头断裂瘫软在地,只怕真成为废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黔失去了威风,仓皇的搭车离去,一伙手下也呼喊着各自逃命去了,再不逃,明天就走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也没说假,立刻请市长召了公安厅长和武警处长到俱乐部来,声明为了促进新市区的繁荣发展,我郑重要求扫荡赵黔的组织,他们如果不能配合,我马上请副总理秦天罡来主持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不敢不答应,立刻打电话指示干部提出行动计划,明日开始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听他们部属完毕,满意的说中联赞助各单位五百万行动经费,他们大喜过望,连连称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明白黑社会也会提供油水给他们,一扫除角头等于断了一部份财源,不给点好处,只怕相互包庇,成效不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晚,丽君和韩云两个小姐,分别送给了市长和公安厅长去享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好的干了倩倩一回,算是奖励她的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辛苦的还是她,倩倩跨蹲在我腰间,女上男下地套插着我的阴茎,健美修长的双腿上上下下不停地匐动,支撑着她的下腹在我阴茎上套动……她跟华琳是唯一能全程都以同样姿势跟我交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十几分钟了,她的每一次起伏,都仍进出有度不会太深或太浅,往下流出的津液,让阴茎进出她阴户时发出“噗嗤、噗嗤”的声音,倩倩自己听得脸都红了,下身却是不敢稍停,眨动双眸偷偷关注着我的表情是否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将头颈枕靠在铃儿的腿上,以便能看见倩倩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似乎很喜欢我这样依靠着她,悄悄使力将裙子望上拉到腿根处,好让我的脸直接贴在她那娇嫩的大腿肉上,这样的肌肤接触,对铃儿来说,或许也补偿了一些她渴望更亲近我的心理吧!

        倩倩的脸上也微泛春意,我看着她的阴阜一进一出,吞噬了我的阴茎又随之吐出……我也越来越激昂,猛一起身压倒在倩倩身上,将她一双长腿抱在肩上,下体剧烈冲撞阴户,耻骨碰撞在臀肉上发出“啪啪”响声,倩倩几达高潮,双眼盈泪咿咿欲泣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用力往前一抵,犹如要将整个下身挤进倩倩体内一般,在我全身哆嗦中,一阵阵精液不停射进倩倩体内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倩倩满脸泪水,幸福满足的搂紧了我,我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好倩倩,我喜欢干你,也喜欢你保护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倩倩呓语如泣说:“我……就是……拼掉了命……也不让人……动您一下……我……我好……爱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个性直爽,素来又对我尊敬,在欲爱交加心情迷荡之下,倩倩说出了爱我这样的内心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不曾有人在床第之间这样对我,我不禁情意缱绻的更用力抱紧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多数的女职员都有家人来探望,在接下来的几天内,我也不想去干扰他们跟家人相聚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璐等几个主管,每天带队乘坐巴士,招呼自己家人跟员工的眷属四处游玩,回到宿舍时,都已经脸有倦容,我无意勉强她们陪我,几天内,我竟似乎找不到女人可以发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知道筱惠跟雅玫是独自一人,前一两天都被我奸过好几次,直干到她们手脚发软,第三天两人却被同事拖着跟队伍出去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股欲火无处发,一个早上泡在浴池里,又吃药丸又抹药油,几乎快把沙妲和萝兰的屁眼操烂,连续射了两次才按下火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两个是巴格达人,虽然皮肤较黑,但轮廓深邃、身材健美,只是我一直认为两人在苏丹宫廷多年,不知已被亚曼亲王干过几次了,从不愿插入她们的阴道,不过北非人没有肛交的习惯,所以我若偶而找她们来干,一定是玩她们的屁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英红的几个姊妹淘到她住所打牌,请了我过去热闹一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胡飞霞一直感谢日前我出面解围,说定要再物色两个鲜嫩的货色孝敬我,其他几个女人都是风月老将,也谄媚奉承的说自己场内有几个原封的新小姐,都是等着招呼重要贵客的,若董事长肯拨空莅临,帮她们开了封,那身价可还高过只能一回风光的处女呢!

        闹了一下午,都是嘴皮上的风景,听得见看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被搞得欲火又起,在赵英红屋里吃了晚饭,再也坐不住,便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女舍,听见大家都回来了,年轻娇美的性感女体在我眼前晃动,本想找两个过来,马上就在花园内帮我解决,但看见交谊听及女舍西侧的迎宾馆舍区都是人声喧哗,想是跟家人正在闲聊,我不想去打扰,又回到寓所找沙妲萝兰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脸露愁容,被我叱喝几句,才强颜欢笑的翘起屁股让我又操了一回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间,一个人闷闷的喝茶,陈璐拨电话过来关心,一直抱歉没来陪我,她在电话里说:“董事长,您如果有需要的话,我一会儿忙完,立刻过去您那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回说:“不用了,你也忙坏了,家人都好吗?不累的话,多陪陪他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璐说:“我妈妈哥哥都很开心。董事长,或是我吩咐两个女孩过去服侍您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直推说不要,让大家都能陪家人,陈璐无奈,又问候了一会儿,才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璐,跟了我七年,她真的是我最贴心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12点多,我正昏昏待睡,一个温暖的身体钻近我被窝……我睁开眼,看清楚了正是陈璐!

        她将软软温热的身体靠到我身上,关心的说:“我还是不放心。我先帮你做一下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伸手揉弄着我的胯下,阴茎立时勃起!

        我想否认都不行了,但还是笑着说:“沙妲和萝兰被我干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璐摇头轻声说:“不,你一向都不喜欢找她们两个。对不起,我太疏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歉疚的说,从昨天就在顾虑有没有女孩子留在我身边,早上发现筱惠和雅玫都在队伍中,确定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发泄,她就一路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璐难过的说:“我很明白你的需要,每天没有两三个让你……唉!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再说话,低头含进我的阴茎。

        才两三分钟,我那饥渴的小家伙已经昂然怒张,我翻身而起,以69的姿势趴在陈璐的身上,胯下的阴茎剧烈的往陈璐的嘴巴里送进去,这端凑在她的小腹与大腿间疯狂舔舐轻咬……陈璐跟我太久了,她可以承受我任何激情的侵袭,我不断变换方式,挺着硬梆梆的肉杆儿,轮流在她上下两个洞内左突右撞,尽情享受磨擦的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狂情暴欲将近半个小时,连陈璐也忍不住娇喘呼叫,我最后以几乎要刺穿她阴道的狂猛一击,进入她的身体,开始奋力射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七年了,陈璐永远那么美丽,她的腿不像萧蔷那么美,倩倩那么长;她的眼睛不像吴红霏那么大而明亮;她不是刘华琳那种柔媚,也不是铃儿那样娇俏;但陈璐对我而言,由内到外,无一处不美。

        早晨,下体传来舒爽的感觉,原来陈璐又在吸弄我的阴茎了,她抬起头对我说:“我等一下必须去集合大家了,你躺着别起来,我再帮你吸出来一次,今天我会提早收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又继续认真的含弄。

        并没有太久,我已经在陈璐嘴里射精……我抬头看时钟,才七点钟左右,看来这一夜她也没睡多少时间,摇铃叫女侍送进来两份鸡精,要她陪我一起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璐不放心的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懒洋洋的让沙妲和萝兰帮我洗澡,萝兰在替我清洗阴茎的时候,可能是鸡精的作用上来了,一根阴茎越洗越胀大,两人脸上变色,忐忑不安的偷看着我,烦恼着自己那还没消肿的屁眼,又有苦头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听见浴室外有人叫唤:“董事长,您起来了么?是我,铃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听大喜过望,忙叫铃儿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兴高采烈的蹲在浴池边和我说话,我问她:“怎么没出去玩?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甜甜的笑说:“铃儿比姊姊们幸福,天天能跟妈妈在一起,出去玩耍两三天已经很开心了,妈妈也说累了不想出去。铃儿几天没看见董事长您,心里很不踏实,想来看看董事长有没事儿需要铃儿服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高兴的说:“当然有,我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,两三天都没人照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边说着边挥手叫沙妲和萝兰先出去了,两人屁眼逃过一劫,心中暗喜,赶快告退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又惊讶又同情的说:“啊,都没人来睬您吗?这怎么可以?怎么秘书长都不告诉铃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装得懊恼地说:“你们都玩得开心,我下边胀痛起来,却连个人也唤不到。有没瞧见沙妲她们两个?让我将就着要了,这会儿屁眼还在痛着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对陈璐都还不肯诉苦,却对铃儿毫不掩饰,故意埋怨许多,存着心要逗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竟也一股恼儿认为是她的不好,难过愧疚的说:“董事长,您别恼,铃儿以后不敢贪玩儿了,每一时一刻都要候在您身边。呵!对了,董事长,我赶紧去追两个姐姐回来,请她们替您抒解抒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忙着就要出去,忽然又想到说:“或者……董事长,好不好让铃儿先用嘴服侍您一回,一会儿再去叫姐姐过来,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担心将我抛在这儿等着,怕我急切难忍对身子有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疑惑的问:“一会儿大家不都出门去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告诉我:“不,有些姐姐的家人提前走了,今儿个天气变寒了,有的人就不跟大伙儿出去了。刚刚大厅里就有几个姐姐在那儿看电视聊天,筱惠姐姐也在她房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听说筱惠也在,心情顿时安定许多,至少还有筱惠那滋味十足的逼儿可以过瘾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又提到几个女孩的名字,我越听越放心,今天不会再那么难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爬出浴池,叫铃儿先替我口交,铃儿跪在我脚前用心的吸弄着,我冲动起来,扶着她的头用力地干起来,一挺一缩的捣进铃儿的小嘴里……铃儿不敢叫难过,还抬起一双小手儿扶着我的腰帮忙推动,让粗大的阴茎穿过她浅浅的口腔,直达喉咙里……我没多忍耐,几分钟后就在铃儿的小嘴里射精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铃儿嘴里发泄过后,身心平静许多,又泡进浴池里,看见铃儿仍在池边微微喘气,大概是刚才猛干她的嘴巴,让她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,开口说:“铃儿,你脱了衣服下来陪我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铃儿从来没在我面前赤身露体过,一下子见腆害羞起来,扭扭捏捏老半天才脱下最后一件小内裤,双手遮掩着胸部和小腹,赶紧跳进池子里,靠在我身边不敢动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眼里仔细端详,手里细细探索铃儿娇嫩的身躯。

        铃儿大约只有一米五八左右,虽然娇小,但骨肉婷匀,娇柔纤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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